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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爸爸家的一樓,在大英百科全書旁,有一架普通的風琴,深褐色,
  像唱遊課時,老師彈奏使用的那種。
  還有山葉出產的電子琴,可我們都不會彈,只能用單手在上面按按琴鍵,
  讓它發出雜亂無章的聲音。
  這兩架琴是怎麼來的?姊姊已經忘了,妳大概更記不得。
  從小就沒有音樂細胞的我,對音樂只有鑑賞的能力,演奏是萬萬不能,
  就算想試著敲敲碰碰...嗯,還是作罷。

  很幸運地,除了一兩個月的兒童繪畫課,為滿足自身好奇去學,
  姊姊從來沒有被強迫去學過任何才藝,天造『文盲』,不喜歡被勉強,
  小時候是左撇子,老師編了個用左手會短命的可笑大謊言,
  非要硬拗姊姊改成右手寫字,我討厭並抗拒,對這位連我的名字都會讀錯的人,
  實在很難萌生多大的好感,惡意反諷的後果,只要我動左手,啪的一聲,
  巴掌就追了上來,最後終於換成了右手,不是屈服,而是不想和她玩了。
  擇善固執,甚麼才是真善?我剛學會這句話,拿此質疑,換得的是無言。
  此後依然不自覺地用左手吃飯,左手畫圖,當成最後的反叛罷。


  「姊潔我上次看到一雙Nike的鞋子,黑的。」她看我不語,搶先轉移話題。

  「嗯,所以?」

  「上學要穿白鞋呀,配平常的衣服好醜哦,我們班上的女生都有好幾雙鞋子。」

  「妳不是也很多鞋子了?衣服更是不少,難怪媽媽要唸唸妳。」

  「我是女生嘛,女生的衣櫥裡,永遠少一件衣服。」

  我又大笑:「妳以後嫁個開製衣廠的少爺好了,一輩子穿不完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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