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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臨睡前將爺爺的唸珠戴在身上,雙手交握做了夜禱,
  電風扇規律的嘎嘎聲,使我很快地進入夢鄉。

  我一直是多夢的,夢境的內容絕大部分記得異常清晰,
  像電影替換轉折的畫面,紊亂中有明白的節奏與連貫性,
  有時候自夢中醒來再睡,夢中的情境還可以繼續,第一集,第二集,
  照著既有的劇本演出那樣。

  在夢中也可以思考,因為我是夢境故事的角色。
  比方說,我夢見我是薇薇,而薇薇是我,
  那麼我就會用我想像的薇薇來想事情,因為我是薇薇。
  
  大人們說,夢是虛幻而不真切的。
  可我卻相信夢境,且將之視為唯一的真實,
  我不會在夢中對自己和別人說謊,夢就是別人所不知道的我的部分,
  對別人說謊是為了隱藏,為了讓別人無法洞悉自己,
  反之,對於自己呢?
  當然可以坦率,應該坦率,倘若連對於自己都存在著欺騙,
  要如何才能精確地審視自己,進而找到問題的答案呢?

  我在夢裡的長亭坐著,在夢中思考著這樣的句子,
  然後,四周又暗了下來,當一切恢復光明時,我知道梅菲斯特來了。

  「嗨!小鬼。」這算不算是『熱情』的招呼?

  「嗨!笨魔鬼。」哼,以其鬼之道,還治其鬼之身。

  「不錯嘛,小鬼看來挺有精神。」

  「你也不錯,笨魔鬼也笨得很有精神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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