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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句話令我頹然倒地,爺爺先前發病,似乎猶不及這次嚴重,
媽媽紅著眼眶,要我們在家中等待消息,為甚麼爺爺突然病倒?
妳當然不懂家裡驟臨的愁雲慘霧,兀自開心把弄桌上瓶瓶罐罐。
我下樓試撥爺爺家裡的電話,沒有人接,應該全到醫院去了。
等到我們獲准進入加護病房,才真正曉得爺爺病得多重,腦出血吶,
開不開刀,幾乎都沒有救了.....
最後的四天,放學後背著書包到醫院。(把時間用來上學,多麼奢侈!)
換上無塵衣,坐在爺爺床邊不停地說話,爺爺您死了我怎麼辦,
誰陪我玩酒令,誰唱京戲給我聽,誰懂我的胡說八道異想天開?
硯還沒有長大,還沒有學到您那麼多有趣的遊戲....
我呆呆地叨唸著,躺在潔白病床上面色灰暗的爺爺,從眼角滑下了淚珠。
「姊潔,妳會不會很想念爺?」走在精品街上,她看著銀製的手環問。
「當然會呀,妳怎麼知道我正在想?」
「猜的,我已經不記得爺說過甚麼話,也不記得他的聲音了。」
「爺爺親手抱過妳,妳是她第二個孫女,妳的名字也是爺爺取的。」
「我懂,所以我喜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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