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lose
第一次轉學,姑姑和我一起坐在辦公室裡,我玩著手帕, 姑姑對老師說了聲抱歉,第二天帶著我辦轉學。 第二次,同樣的辦公室場景,老師的話更狠: 姑姑甚麼也沒有說,丟下一個『我們家小孩很正常』的表情,拉著我離開。 薇薇是我在這間學校唯一的朋友,她的祕密我都知道,
這是我讀的第三間小學。
當我轉學來的時候,姑姑說,希望是最後一間,
我可以乖乖地讀完六年級,
因為這附近我可以讀的小學,只剩下這所了,再想轉,就必須跨區。
跨區非常麻煩,好像還得到區公所解釋原因。
老師的聲音在耳邊旋轉:
「對不起,妳們家這個禎祺,我實在沒辦法教了。
她拿著蜥蜴到處問同學是甚麼品種,作業還用鵝毛沾墨水寫!
我要怎麼改她那本藍漬遍佈的注音符號?」
「黃小姐,您要不要試試看,讓禎祺去唸特殊學校?」
學校不是教我們,不懂的事就要發問嗎?
為甚麼我問了問題,卻得不停地轉學呢?
不可以再給家裡添麻煩了,今天以後,我不會再問老師任何問題,
沉默是不是金我不曉得,但是,沉默可以不用轉學,
我可以變成老師眼中正常的小孩。
我也同等相待,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。
薇薇從來也不懷疑我說的事情是真是假,她永遠靜靜地聽著,
然後熱烈地參與話題。
所以老師責備她的時候,我想讓她明白我站在她這一邊,她並不孤單。
全站熱搜
留言列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