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綏第二子孚,少有儁才,與謝益壽相好,嘗蚤往謝許,未食。
俄而王齊、王暏來。既先不相識,王向席有不說色,欲使羊去。
羊了不眄,唯腳委几上,詠矚自若。
謝與王敘寒溫數語畢,還與羊談賞,王方悟其奇,乃合共語。
須臾食下,二王都不得餐,唯屬羊不暇。
羊不大應對之,而盛進食,食畢便退。
遂苦相留,羊義不住,直云:「向者不得從命,中國尚虛。」
二王是孝伯兩弟。
羊綏的次子羊孚,少年時就才智出眾,和謝益壽很要好。
有一次,他一大早就到謝家去,還沒有吃早飯。
一會兒王齊、王睹也來了,他們原先不認識羊孚,
落了座,臉色就有點不高興,想讓羊孚離開。
羊孚看也不看他們,只是把腳搭在小桌子上,無拘無束地吟詩、觀賞。
謝益壽和二王寒暄了幾句後,回頭仍舊和羊孚談論、品評;
二王方才體會出他不同一般,這才和他一起說話。
一會兒擺上飯菜,二王一點也顧不上吃,只是不停地勸羊孚吃喝。
羊孚也不大答理他們,卻大口大口地吃,吃完便告辭。
二王苦苦挽留,羊孚按道理不肯留下,只是說:
「剛才我不能順從你們的心意馬上走開,是因為肚子還是空空的。」
二王是王孝伯的兩個弟弟。
中國:指腹中。
按:二王原先想趕他走,後來又獻殷勤,羊孚才說明所以不走是因為腹中尚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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