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柳啼鴉,單衣佇立,小簾朱戶。
      桐花半畝,靜鎖一庭愁雨。
      灑空階、夜闌未休,故人剪燭西窗語。
      似楚江暝宿,風燈零亂,少年羈旅。

      遲暮,嬉遊處,正店舍無煙,禁城百五。
      旗亭喚酒,付與高陽儔侶。
      想東園、桃李自春,小脣秀靨今在否?
      到歸時、定有殘英,待客攜尊俎。


      陰暗的柳枝,藏匿著悲鳴的烏鴉,
      我穿著單薄衣衫站在那裡,紅色門戶垂落一道小簾。
      半畝桐花開放,靜靜地封閉整庭的憂傷細雨。
      灑落空曠的庭階,夜已深,卻未止,
      像是夜晚與老朋友在西窗下低語。
      又像是夜宿於楚江,風聲燈火交錯散亂,
      映照我這個寄身他鄉的旅客。

      對著遊玩嬉鬧的地方,像是我已年老,
      酒店屋宅沒有炊煙,因為宮城正是寒食節。
      市樓買酒,交付給好飲酒而狂放不羈的人。
      想起東園裡,桃花李花自放春色,
      嬌小嘴唇秀麗容顏的女子如今是否尚在?
      等到我回來的時候,必定有殘墜的落花,等著我攜酒前去。


    白話試譯:水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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