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用米蘭.昆德拉的話,許多有趣故事背後的信念都是,
        「人通過行動走出那個人人相像的日常的重複的世界,
        通過行動使自己與眾不同,並因此成為個體的人。」

        人是有趣的個體,也是獨一無二的生命,從這個地方到那個地方,
        環境不同所造成的情緒片段,實在來說,
        都是生命的經驗與必經的內在旅程,
        卡繆所寫的異鄉人,主人翁莫梭對自己人生的嘲戲與不在乎,
        倒是同維特大相逕庭,入獄臨刑的他,面對神父引領告解,
        一反常態地激動大怒,他認為他的人生雖然荒謬,
        卻是他唯一可以遵循的人生,他接受生,也接受死,
        這使他尋獲了奇異的和平,並發現到自己和外在世界合而為一。

        那麼,米蘭昆德拉又說,
        「對自我的尋找始終並將永遠以一個悖論式的不滿足而告結束。
        我不說失敗。因為小說不能超越它自己的可能性的限度,
        揭示這些限度以是一個巨大發現,是認識上的一大功績。
        但這並不妨礙偉大的小說家們在詳細地發掘自我並觸到了根柢後,
        自覺或不自覺地開始去尋找新的方向。」

        異鄉人或許只是一本得了諾貝爾文學獎的小說,但是它擔負的意義,
        不僅在於得獎,一篇好的作品,實在是需要令讀者心有所感,
        而後產生共鳴或反抗的意見,這樣說法,水晴有點近乎戲謔,
        可是,人活著是為了取悅別人,還是取悅自己?
        莫梭留下了這麼個問題徘徊在讀者的心裡,同樣地反觀本心,
        你心裡企求渴盼的,又是甚麼呢?

        人在異鄉的疏離感與不安,冀求的不過在於穩定,
        心中的湮漪理智儘管飄渺,塵埃落定的那一刻,答案就會降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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